,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知道。
简令揪着心,希望自己当时能在那里,抱着她,安慰她,在她半夜被噩梦吓哭的时候,能替她擦眼泪,哄她睡觉。
关绪问:“你知道罗一慕有夜盲症么?”
简令嗯了一声,鼻音有点浓。
“她对外说是天生的,其实不是,她说她总在夜里看到她的狗像往常那样趴在她床边守着她睡觉,可是伸手想去摸它的头,又什么都摸不到,她宁愿自己变成瞎子,什么也看不到,后来有一天她跟我说,她晚上真的看不到东西了。”关绪顿了顿,“是少有的兴奋的语气,再后来她自己找了个泰拳老师,说只有拳头够硬,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关绪直笑,“你能想象得出这是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么?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过了一段时间,罗家收养了苏嫣然,罗一慕应该跟你说过吧?嫣然姐原来是罗一慕父亲的朋友的女儿,苏家出了变故,嫣然姐无依无靠,差点进了孤儿院,罗家多方打听,得知了她的行踪,才把她收养了过来。”
终于聊到了苏嫣然的故事,简令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她,她也回给简令一个温柔的微笑。
“苏嫣然第一次去罗家的时候,罗一慕的状态其实已经有点接近自闭症了,除了她母亲,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不爱哭,不爱笑,看人的眼神总是怀疑的、警惕的、探究的,带着防范。”
这些事关绪当然不记得,都是方桦闲聊时对她提起的,说起这些时,总是懊悔罗一慕变成这样,她得负大半的责任。
关绪接着说:“你知道么,罗一慕从不亲近谁,可是嫣然姐第一次到罗家的时候,罗一慕居然主动坐在了她身边,一直仰头看她,罗一慕当时还不知道嫣然姐会在罗家定居,以为她吃个晚饭就走,于是一晚上都拽着她的衣角,怕她跑了。”
简令突然有点嫉妒,问关绪为什么。
苏嫣然笑着自己给出了答案,“我小时候眼珠子特别黑,而且很大,不注意看几乎看不到眼白,长得像萨摩的眼睛的,阿慕觉得我是她的狗狗变的,换了个模样又回到她身边了。”
简令盯住苏嫣然的眼睛细看了一番,现在的眼白部分依旧没那么明显,别说,乍看之下还真挺像萨摩的。
关绪说:“本来罗一慕的mama已经要给罗一慕找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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