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于府门前堪堪停下,陆铭垂首看了眼缩于怀中的娇小女子,温言提醒:“念念,下车了。”
小姑娘听了,深埋于他胸口处的脑袋瓜抬也不抬,只闷着嗓音道一句:“嗯。”
他便无奈一笑,径自抱了她下车,向着她所居的嫣然苑步去。
一路上见礼的下人皆是低眉垂眼,不敢多看那平日里以兄妹相称,眼下却行止分外亲昵的二人。
一个是尚未出阁的年轻姑娘,一个又是血气方刚毫无亲缘的外男,这般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着实是不妥了些。然沈婉柔以前懵懵懂懂,如今方才明了自己的心意,只觉神思一片明朗,一面暗暗后悔着那许多个没有把握住的大好机会,一面已经下了决心,定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如牛皮糖般粘着兄长,将他彻底拿下。
可怜陆铭还不知道他心中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就在刚刚,已然对他起了歹念。把她送入卧房,安置于榻上,传了侍女进来为其包扎伤口后,便意欲避嫌,前往门外檐下等候。
然将一侧过身,一只小手便从后伸来牵住了他的衣袖,轻摆着,满是委屈的语调轻轻响起:“兄长,念念身上好痛。”
他的心只有在面对着她的时候,才会柔软脆弱至此,只是听她囔囔了一声痛,他就感受到一颗心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拉扯得生疼。
满是疼惜,他复又折身来安慰她,轻抚着她的发,耐心哄着:“念念乖,上了药便不疼了。我就在外间候着,不走远。”
她愈发得寸进尺,探过身子一把抱住他的脖颈,说话间湿热的气息直往他耳中钻:“发生了那样的事,念念害怕,念念想能一转眼便可看见兄长。”
是了,今晚她身心皆是受创,他应要更加懂得体贴她才是,遂扫了眼屋内陈设,让步道:“那为兄就站在这屏风后守着念念,可好?”
她仍旧挂在他身上,见他妥协了,方才依依不舍松了手:“那兄长便唤侍女进来罢。”
沈婉柔学医已有数月,且花簪刺入皮rou处的伤口并不深,故那髀上的伤处即便是她自行包扎也并无不可,不过是多个人打下手,动作快些罢了。
不消一刻,陆铭便听见屏风那头的小姑娘唤他过去:“兄长,都已包扎好了。”
没有多想,他绕过屏风行至榻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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