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只觉更加感动了, 抬手抚上那单薄脊背,语调里掺着愧疚:“我往后尽量早些回来。”
如往常般分外乖顺地在他怀中睡去,第二日陆铭一出府,沈婉柔便把熙春唤到了跟前:“替我去套个话。”
故从前院甫一回到听潮轩的陈禹即被迎面行来的熙春截住, 把人一把拉到檐下, 熙春做出个为难模样, 小声同他耳语:“大禹哥, 这可怎么办呀?姑娘昨晚同陆大人闹脾气了,闹得很是厉害呢。”
陈禹作为陆铭的贴身长随, 自是知道沈婉柔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分量, 闻言满脸讶然,有些狐疑:“不会吧,大人那样珍爱沈姑娘。”
熙春听了冷哼一声, 愤愤一跺脚:“若是真心实意对咱们姑娘的,昨晚又为何要去那倚红楼寻欢作乐?姑娘知晓了怎能不伤心。”
听近前小丫头如此说,陈禹倒是信了,心中一急,嘴上也忙不慌解释道:“姑娘切莫生气,主子昨个儿去那烟花之地,是为办公,有正事的!”说完,似是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还加了句:
“我陈禹所说若是有半句假话,就罚我日后用头倒立着走路,把那陈姓倒着写。”
这誓可够毒了,熙春见问得差不离,遂欣慰一笑:“那便好,我现在就同我家姑娘回禀去。”
“这是陈禹的原话?”坐于窗边榻上的少女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口齿不清地问道。
“是呢,姑娘,奴婢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扯谎。”
沈婉柔点点头:“让府中备好马车,一盏茶后我要去一趟公主府。”心中其实是相信陆铭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忠之事的,只有些不满,谈公务为何要去那秦楼楚馆谈,怕不是里边的女子确是有点子手段,真能解语助兴?
抱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念头,午时将过,陆府的马车便抵达了光华九公主府。
“婉柔是说,想让我带你去那倚红楼走一遭?”冰雪也似的冷美人微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怎的突地想去那腌臜地了?”
“我就想去见识见识,里边的女子究竟有何妙处,能引得那样多男子流连花丛,声色犬马。”说完,倒也羞得一低头,嗫嚅着,“倘使真是顶顶好的手腕,那我也学习一二,权当驭夫之术了。”
于是即将被“驭”却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被“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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