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奉安。他前儿跟着郡主一块儿去了药房,也是见过这位司马公子的,并且对他全无好感。
司马兆正要发脾气,却被他祖父制止了。司马太师心里对着小厮的做派也还是看不上,认为汝阳侯治下不严,实在是胡闹。可是如今正是他与太子对峙的时候,这个关头,是万万不能出错的。他也就只能先把这口气咽下了,笑着道:
“烦请这位小哥进去通传一声,就说鄙人带着家中不肖孙辈,过来给汝阳侯道歉了。”
“你等着。”奉安见这老东西说的还是个人话,便进去了。
其实进去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奉安心里清楚,少爷跟郡主,是绝对不会放他们进来的。
事实也如此。
可没多久,奉安又小跑着从里头出来,瞥了一眼仍旧盛气凌人的司马兆,道:“我们家郡主说了,虽则您二位是过来赔礼的,可我们家少爷却还躺在床上病着,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庄子里一时半会儿也并没有人能接见您二位,还请您二位回去吧。”
司马太师赔笑道:“我们只是进去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奉安回得也简单:“群主说了不见。”
司马兆立马质问:“她说不见就不见啊?她算个什么东西?”
“六郎!”司马太师厉声呵斥。
奉安冷笑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这位公子一眼:“此处是我们家少爷的庄子,我们郡主,是少爷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娘子,自然是她说不见就不见了。怎么着,那天在药房里头骂得还不够,如今还想来咱们小汤山撒野不成?司马家,就这么不将咱们汝阳侯府跟镇国公府放在眼里?”
司马兆指着奉安,正要发作,人却已经被后头的人给按住了。
司马太师就算知道了这夫妻俩的意思,大概短时间内,是不会同他们在和解的。司马太师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毕竟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许他这样做。如今最要紧的,是回去好好跟谋士们商量,往后的棋该怎么下。
这局,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布下来的。
办法并不见得有多高超,可却实实在在地管用,起码如今占理的一方并不是他们,如今这样的情况,他们司马家反而显得越发被动了。司马太师这般一想,越发觉得事态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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