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不是昨天了。
接下来的几天,涂谜一直打不起精神来。瞧见她总是捏着那把银花梳怔怔出神,涂家人的心就一直揪着。
好在,春节很快就要到了。瞧着李叔李婶和佑中既要忙着店里的生意,又要准备年货,涂谜总算是从空茫中抽离出来,也帮着大家忙碌起来。
一九三九年的除夕,涂家洋楼里总算是重新热闹起来。虽然家里还是缺了一个男主人,只不过早在七天前涂谊送给meimei的礼物已经寄到了涂家。至于涂让的,嗯,还是没有。
涂让倒也习惯了,没有就没有吧,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有meimei在身边,还有meimei为他准备的新衣裳、新皮鞋,他自觉比他那个远在重庆只能孤零零一个人除旧迎新的大哥,要幸福多了!
祭过祖,又带着涂谜和佑中给文伯磕了头,放过炮仗,热腾腾的年夜饭上了桌。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又坐在客厅里守过岁,待到西洋钟敲响了十二下,涂让便揽着已经昏昏欲睡的涂谜上楼休息了。
只他没注意到,就在他迈上楼梯后,有个身影从洋楼外的一颗桃树后闪了出来。
贺文天狠狠地吸了口烟,搓了搓因为长久地待在寒天冻地中已然麻木的脸,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这才不舍地离开了涂家。
嗯,除夕夜,团圆夜,他没有人可以团圆,只能,这样自虐地找自己心上的人团圆了,也是,真够神经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人家吃着,他冻着,确实非常神经病,很符合贺文天先生的人设。今天就说到这里了,明儿见!)
第一百六十三章 默许与升衔
可能是一九三八年发生了太多好的不好的,进入了一九三九年,海城反倒彻底平静了下来。
高桥拓也的死,伊藤纯一的死,让海城日本人内部的不和闹腾到了台面上。在经历了一番高层大换血之后,日本宪兵队和特高科新换上来的头头,虽然曾在高桥拓也和井上清志手底下做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行事风格,都跟他们两位老上司迥然不同。
贺文天是如此评论他们的:靠勾心斗角和捡漏上位的小人,对他们来说,比起抓捕更多的抗日分子,积攒更多的功劳,先把权力牢牢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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