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仿佛,他还是那个身着长衫、戴着眼镜、风度翩翩的林老板,而不是此刻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气息微弱的地下党;好似她还是那个爱说爱笑、聪明狡黠、伶牙俐齿的涂小姐,而不是此刻灰头土脸、蓬头垢面、气息不稳的狙击手。
仿若,时光并未曾从他们手中溜走。她碰倒了他的咖啡杯,他给她了一方手帕,然后,他们就这样相识,相知,相许。
即便,此刻,他们面临的是相别,但他们仍是怀着希望的。因为,他们彼此等了那么多年,他们又怎么可能坚持不了再多等几年呢?
“等我!”这是林锦年走之前,留给涂谜的最后一句话。
“……好!”涂谜压下了喉头的哽咽,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九四五年七月二十三日正午时分,他和她在相识八年后,跟彼此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