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天自记事起,便明白了适者生存的道理。他之所以小小年纪便懂得这些,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做小孩子的权力。
贺文天出生在一个商人家庭,他的亲生父亲是老家有名的大买办,他的亲生母亲曾是他嫡母的贴身丫头。就在嫡母要给他亲生母亲张罗婚事时,他的父亲酒醉一夜风流,便有了他这个“孽种”。
因此,自贺文天记事起,他便日日见胆小怯懦的母亲在嫡母面前当牛做马,只为洗清自己一身罪孽。而嫡母,高兴时便将他母亲带在身边,彰显自己的大度贤惠;不高兴时,或是兜头一盏热茶,或是抬脚一个猛踹,然后,他的母亲第二天还要带着伤早早地起来服侍嫡母起床。
贺文天懵懂时,还会问偷偷在房间中垂泪的母亲为什么不反抗。等他被迫地长大了,他便不再问这个总是低头沉默地忍受着所有恶意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