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了。
在殡宫外,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席玄衣的皇姑竟将梓宫扶了出来。
先帝宾天,在出殡之时,唯有继位之人才能扶棺前行,没想到,那人竟是他那凉薄寡情的姑姑。
他早有听说,可就是不敢信,没想到继位的确实是她。
可为何会是她?
厉青凝扶着厉载誉的棺椁从殡宫里出来,抬眸朝厉千钧睨了一眼,淡淡道:“起驾皇陵。”
众人马不停蹄的往皇陵去,一路香烛不能熄,黄纸漫天飘着。
厉千钧跟在其后,压低了声音难以置信地问道:“先帝为何将皇位留给、留给……”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那皇姑了。
跟在一旁的大臣沉声道:“自然是因为当得起。”
厉千钧大惊,低着头不敢多言,唯恐被人听见。
虽说先前是在养病,可他在屋里待了那么久,已和软禁无异。
被困在屋中的这段时日,他也常常在会想先前的事情,细细琢磨了许久,他才想明白了许多——
日后定要谨言慎行,莫再轻易听信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