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佑津在卫生所住院三日,可佑青却再也没有来过。
一开始,他确实松一口气,放下心头大石。只当自己所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meimei需要一些时间冷静。
可无法否认的是,他自己亦被那日对峙的痛苦所淹没。佑青的模样,从一开始的泫然欲泣,到后来崩溃痛哭,每一个细节都像针,密密麻麻扎透他的心。
疼痛时而尖锐,时而麻钝,竟比额上真切流着血的伤口还令他痛不堪忍。
随之而来的,更是横亘在心口,连绵不绝的惆怅与惘然。
只恍惚觉得,有什么在悄然失去。
他不断安慰并劝诫自己,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只需忍过这一段阵痛,按捺住不安而躁动的心,很快,所有事情都将回到正轨。
傍晚,父亲送饭过来,身后并没有跟着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青青不知咋了,整个人蔫了吧唧的,”詹甫源蹙着眉,“饭不乐意吃,也不肯陪我过来,可人又没生病...你说奇不奇怪。”
詹佑津自然知晓个中缘由,一言不发。
往常吃饭时,总有meimei在旁插科打诨,叽叽喳喳,即便荤腥不多,就着清淡的斋素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父子俩本就寡言少语,更何况詹佑津怀揣心事,兀自神伤,更是味同嚼蜡,食不下咽。
待父亲离开,屋内更是静得如同死寂。
仿佛人也随之消沉下去。
翌日醒来,詹佑津一刻不停地望着门的方向。
能听到无数人从门外经过,脚步声,交谈声络绎不绝。偶尔也有人推门而入,查房的医生,换药的护士,误入的病人。
总之,都不是佑青。
每一次带着憧憬抬眸,最后只能任由眼底火光消失殆尽。
詹甫源刚进门,对上儿子目光炯炯的眼神,不禁问道:“今天好一些了?”
昨天那脸煞白得,让詹甫源担心他是不是随时要倒下,得赶紧喊医生过来抢救。
可今日,依旧没等来挂念的人,詹佑津垂下眼眸,平静地答:“嗯。”
片刻后,仍是忍不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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