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看她一眼,她最后的记忆,留在沐寒站在门前,目送的身影。
那时青颂年幼,想不了也想不通那么多,只顾着难过,恐惧,哭泣。
三日的路程,她整整哭了三日,云澄看不下去,难得劝她:“公子向来待人冷漠,从未对何人有过承诺,现已是情深义重,姑娘请放心,依云澄之见,日后公子定不会弃你于不顾。”
青颂便哭的更厉害。
云澄摇摇头,不再言语了。
她崩溃了很久,直到有次喝着六月的茶,才恍然明白过来。
宋昱从未说过将她带回的目的,他不说,她便痴傻的以为就只是路过。
可照现在来看,明明是早有企图,甚至可能从他决定带青颂回来的那日,何时将她送走,该用什么说辞,他便已经想的一清二楚。
冬日刺骨的寒风一日比一日凛冽,连续几日的阴天显得异常沉闷,风透过窗棂吹呼呼作响,预示着寒冷。
有很久的一段时间,青颂会在深夜中突然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纱帐,有些茫然。
这次也不例外,天色刚蒙蒙亮,她侧着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帐子,看见取暖的火盆摆在不远处,仅剩的碳火顽强的闪烁几下,最终归于熄灭。
最后一丝温暖燃尽,青颂把整个脑袋都缩进被子里,蜷缩起身体,紧闭上眼睛。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有人轻着手脚推门进来,往火盆里加了块碳火,走到床边掀开帐子,轻手轻脚替她整理被子,将她的头脸露出来。
青颂顺势睁开眼睛,六月吓了一跳,理了理她的碎发,温声道:“怎的醒这么早,姑娘再睡一会吧。”
她嗯了声,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床边已放好六月提前烘烤好的衣物,六月说她小时候的冬天,她娘也会提前给她烘烤好衣物,穿在身上暖洋洋的。
以前她坚持要给青颂穿衣,被拒绝了很多次,近年也就作罢了。
洗漱吃过早饭后,六月把藤木椅搬到窗前,铺上软垫子,又在青颂坐下后抱了毯子过来,细细的掖好。
青颂想开窗户,六月怕她着凉不肯,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她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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