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烟街,两侧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
沈亭鹤穿着一身玄色锦衣骑在马上,由远而近,不细看这整体倒是器宇轩昂,恍若披着晨霞之色。
杜玲雀见他出现面上焦急更甚,以瑟与他虽不是什么皇帝赐婚不得违抗,但临逍侯这人难伺候,他在城中素有“任意妄为”的称号,谁愿招惹上他。
高头骏马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丞相府门口,沈亭鹤的视线一直在许惟和杜玲雀身上,不知他们待会儿会说些什么来堵他的口,这弄错新娘的事倒是新奇。
沈亭鹤待下人拉住缰绳后跨下马,丝毫没管马车上的许以之。他沉着脸走上台阶,那诡异的五官做出凶狠之状不费吹灰之力。
许惟自知有错不敢太过显摆自己,“老臣见过侯爷。”
杜玲雀跟着福了福身:“民妇见过侯爷。”她余光瞥向马车上的许以之,就知道这贱丫头讨不了沈亭鹤的欢心,若沈亭鹤这次带她来是想换回许以瑟,她非弄死她不可。
沈亭鹤没及时扶起许惟而是顿了一会儿,待许以之跳下马车他才虚扶了一下,“岳父不必多礼。”
许惟顺势起身,既然沈亭鹤叫了他岳父,那便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他从未在意过许以之,想不到这个三女儿还挺有手段,能将这脾气古怪的临逍侯收服。
许以之走上台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面,杜玲雀还蹲着,许惟站着与沈亭鹤寒暄。她还记得这对夫妇是如何将自己推上花轿送给沈亭鹤的,许惟没将她当女儿,杜玲雀也不是什么好货。既如此,她更不需要将两人当爹娘看,给面子做什么。
“爹。大娘,你怎么不起身啊?”她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然而话中却在笑。自己恢复了术法哪儿会怕他们,不过她倒是挺怕那个道士,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在许府。
杜玲雀敛眉垂眼,满是脂粉的脸上覆着一层淋漓的怒气,这临逍侯此番作为定是故意的,想为许以之出一口气。倘若沈亭鹤长得不丑,她倒是希望许以瑟能嫁给他。千言万语,有钱有势便是好。
沈亭鹤偏头看向许以之,她穿地这样单薄,小巧的脸上尽是得意,其中还夹杂着报复的快意。许家三小姐的身世他倒是有所耳闻,其母风月楼出身,嫁来许府后没几年便病死了,许惟不怎么管她,估计杜玲雀平日没少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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