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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出没几步远,头顶的伞面就滴溜溜转着,竟是飞快分散,再次拼组成另一种形态。
自伞面前方,似有什么被转动的伞沿切割,四散开来,少年搔了搔头,思索片刻,把伞沿的锯齿又改得平滑了些。
感情这位舍不得从雾障里出来,是难得找到地方研究武器了。
陆深才想开口讽刺几句,顺着青年的眼神朝另一侧望去,然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是名纤细挺拔的少年,身体大半都覆在漆黑战甲里,就连脸都给护目镜覆盖了大半,只一头顶在头顶的银发,和着黑甲鲜明得有些突兀。
天生银发的种族,陆深只能想到一个,但那一族他见过的每一个皆是五官精致如偶,表情柔和无害,甚至眼角眉梢都不自觉挂着讨人欢喜的谄媚,万不会是如此的……肃杀。
银发少年手中握着的折刀,战甲上森冷可怖的钉刺,无不让陆深相信,在唯有少年自己能看到的幻象里,他应该是浑身浴血的,因他的步法和招式都是那样的诡谲,狠辣,招招透着杀意。
陆深只看了几眼就不寒而栗,这是个天生带煞的人,整个人都活成了一柄兵器。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偏偏移不开目光,或许因这少年招式之间有种攫取心神的魅力,就像摧毁世间万物的暴力美学。
一左一右的两名少年,一静一动,一个趣味横生,一个杀气腾腾,可谓是天与地的两个极端。
面容清雅的青年只在左侧圆脸少年身上扫过,就兴趣寥寥地把视线落在另一边,他看得认真,却不是很开心,眉微微蹙起。
“祁,曜。”他慢悠悠念出少年的名字,语调带着一种奇异的凝重。
谈家的身法,俞宗的千折刀,甚至还有早就失传的雷门决意吐息,且都不是徒具其形的拙劣模仿,隐隐有几分招式化形的境地,倘若站在这里的不是他,或许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发觉。
就连陆深,看了一会儿也只是叹道,“身手不错,可惜了。”
毕竟是教官,陆深只看一眼便知,方才那个玩的不亦乐乎的圆脸少年只是懒得通关,眼前的这个却是不能。
银发少年也是在朝前走着的,却举步维艰,每突进十步,总要被逼退七八步远,作为旁观者的陆深,看不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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