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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大多不能看到过程,只能凭眼见之物得出结论,惹涅妖不开心的人,往往都会死得很惨,于是对他多加畏惧。
谈凤读对此颇有意见,这世上没谁比他更想要人活着了。
只是在他眼里,人生当如苦海迷途,沉沦不可赎。
谈凤读走过屋檐滴雨的回廊时,忽想到了谈阎亭,年长于他近二十岁的异母兄长。
当然,现在人们早已不会唤他谈阎亭这名字,谈凤读也不会唤他大哥了,人们更习惯叫他教宗。
神飨教会的教宗大人,多年前也只是一个会逗弄幼弟的洒脱青年,他会把才出生的林星源跟才五岁的谈凤读摆在一块玩耍,也会在这样屋檐滴雨的阴沉天把谈凤读带到回廊玩闹,他自己则抱着牙牙学语的林星源逗弄着。
那时的林星源还不叫林星源,而是谈渊,后来逃到了昶境改姓厉,又到了更后来被林歇收养,连名都改了。
谈凤读其实已经记不太清谈阎亭的脸了,或许因后来发生的事太过印象鲜明。
谈氏是钟鸣鼎食之家的望族,十几年前却险些覆灭,只因谈阎亭一人的背叛。
这世界上,有些人注定为梦想飞蛾扑火奋身不顾,也有一些人要为前者带来的灾难付出自己所有为代价。
谈阎亭属于前者,谈凤读则属于后者。
白色起居室里,何辉舟神情呆滞,缩坐在床头,指尖死死按在床柜的尖角,指肚很快被割伤,那刺痛将他从某种空茫不可知的世界里拉扯着回到现实。
他呆呆看着滴血的食指,犹如看着什么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身体里剥离出去,那……究竟是什么?
自身体深处响起器械的滴答声,装置钉进身体的痕迹已经几近愈合,只当这个声音响起时,何辉舟才会被提醒自己身体里被装进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严格意义来说,他已经不再属于人类,而是一个活标本,因为他的中枢神经系统已经被不属于自己的部分接管,他的喜怒哀乐,连同意志都成为被精确量化的东西。
九岁的谈凤读曾接受同样的惩罚,不同的是,仍是孩童的谈凤读经受住考验,没有失去求生意志,也没有沦为流着涎水抽搐挣扎的痴傻者。
这样坚定的意志万里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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