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所有的钱都被他拿来买了酒。
徐缭其实记不太清楚是为什么发生这一切迷迷糊糊且乱七八糟的事了,他的脑子沸腾如刚烧开的热水,混沌的则像是下锅后散开皮的饺子,馅料跟皮分离开来,还没烫熟的馅料里露出点rou的血丝,恶心得像是他被酒精融化的内脏。
脑后的剧痛隐约让徐缭想起点记忆的碎片,他当时坐在门口的地毯上,穿着睡衣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往,努力想让生活回归到正轨上,然后他发现喝酒会让整件事轻松简单的多,于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几十瓶——或者几百瓶酒,它们摆在地板上的模样壮观的让人发笑。
然后一瓶接一瓶。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他妈的扯淡,他自己毁了自己的人生,酒精让他多少想起些美好的过往,然后这美妙之物就直截了当的毁了他整个人。
徐缭想起自己脚底一滑的场景,那些壮观的酒瓶在他的努力下成了精致的空瓶子,毫无章法的散乱在地板上,醉醺醺的酒鬼走上去,就像是保龄球现场,连带着瓶子跟本人一起“全中”。
cao他妈的人生。
徐缭痛得觉得自己这会儿的脑袋像个被几百个橡皮筋箍紧了的西瓜,只要晃一晃就能瞬间爆炸。
爆炸的话大概地上会不太雅观。
这大概有点对不起房东太太,说实话,她人还挺不错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一个烂醉如泥的房客,更别提她年纪一大把了,这种现场可能会有点刺激到老人家的神经。
酒精的残留让徐缭觉得多少有些温暖,尽管他脑袋痛得快要爆炸,可是那些液体流窜过他的血液,像是火焰一样烧灼起来,带着炙热的温暖与微末的疼痛感。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只发飘的风筝,可是这会儿却又觉得自己无端沉重了起来,身体到处像是灌入了岩浆,温暖guntang,但并无任何不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