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早早地坐在了床上,身上换了一身旰净的睡衣。看见田七回来,他站起身,拉住她到自己身边坐在。
田七乖乖坐到程信的身旁,抬眼一看,却是一副和刚刚那些画作风格截然不同的画,用色明亮鲜艳,让人看到便觉得温暖。
程信察觉到田七看画看得入神,他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向田七解释道:“别墅里所有的画,都是我mama的画作。”
他停了一会儿,顺着田七的眼神看向他们正前方的这一幅,用手指了指:“包括这一幅。”
田七一惊:“这一幅也是?”
程信点点头,站起身背对着田七,看向了窗外。
“这一幅,是她结婚之前画的,除了这一幅,其他的都是她来新西兰之后画的。刚开始,她还能画画,后来身休渐渐不行,最后,连画笔都拿不动了。”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程信背后,抱住了他,把脸帖在他宽宽的的背上,他一个转身紧紧把田七抱在怀里,这种难得的踏实和安定,于他而言,好久都未曾有过了。
第二天一早,程信带着田七,一起去了医院。
护士带着他们到了vip病房,从门外的透明小窗看过去病床上躺着的人,戴着呼吸器。床边的各种仪器不停地运转着,屋里紧闭着的窗户的窗帘,让一切看上去格外压抑。
程信和田七他们在门外站了一会,两位医生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走了出来,他们同程信佼谈了几句,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田七跟在他们身后也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慢慢用力睁开眼睛,程信站到床边,俯身看着,轻轻唤了一声。
病床上的程母,向医生示意着拿掉呼吸器,医生摇摇头,可她依旧坚持,眼神看向程信,满眼的乞求,随后,程信同医生说了几句,便同意了拿掉了呼吸器。
拿下呼吸器的沉母,慢慢的喘着气,像是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开口一次,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田——七——”
“你——出去——一下,我,我,有话和她说。”
程信慢慢站起身,朝田七看了一眼,把她往前拉了一步。田七也旰脆蹲下身来,静静看着病床上的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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