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刘副队?!”张涛惊悚地张大嘴,“难道郭局在初中的时候就当‘爹’了?!知法犯法啊!”
“……你小子!”顾钧不得不扭头认真看了一眼今非昔比的小学弟,“好好一棵苗子,怎么才不到半年就被摧残扭曲成这样了?”
“嘿嘿,嘿嘿,这不是为了和大家有共同语言吗?伊姐说,在咱们队,什么都可以不学,但是脸皮厚随时灵活调整做人下限这点必须学,关键时刻能保命,大李也说咱队标杆就是头儿您……啊,那个头儿,我什么也没说!”
“……”顾钧。
省厅很关心案件的进展,谭书记为此最近也跑了不少趟省厅,一是汇报二是拦着上面动不动就想派专家组的特殊偏好,讲真,下面分局对专家组那真是爱恨交加,平均算下来恨要略多些,个个大爷脸,可谁愿意没事给人当孙子啊?尤其是郭局和谭书记都是吃过专家组苦头的过来人,谭书记不在刑侦第一线还好说些,郭局是一提起专家就头痛,虽然很多专家却是是有几把刷子的,但架不住有自以为是的老鼠屎坏事,这和电视上成天忽悠老百姓的‘专家’所造成的后遗症是一样一样的。
目前的情况是有嫌疑人目标,但作案动机不明,所有可能的知情人都出于各种原因保持着缄默,当然也许他们本身就是参与者,但同样的你没有证据去指证他们,两个案子并列调查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但还远远不够,云天河案和秦悦案之间的联系还不能成立。
两起案件都卡在了有效证据上,所有的工作都在外围绕圈,这个并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横亘在中间的是无法逾越的时间鸿沟,年复一年,真相被一层层地遮掩直到结成厚重的壳,他们又该到哪里去找到把足以刺穿这壳的利器?!
局里的气氛算不上好,士气也有些低,这种明知道案子有问题可就是抓不到要害的感觉特别磨人,每天好像都觉得自己能离真相近一步了,可一抬头该黑的天还是黑了,而自己手中并没有多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就和被玉米棒子引诱着拉磨的驴一样,眼瞅着玉米棒就在眼面前,可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吃不到嘴……特别傻缺!可还不得不做!
碰头会上,谭书记没有像往常一样发表鼓舞士气的动员讲话,眼底下有些发青,昨晚刚从省厅赶回来,最近来回奔波也是累了,平时和蔼可亲(相比于动不动就拍桌子砸人的郭局而言)的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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