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誉带上邀请贴随着院门前的一名守卫绕过数院落,在一牌匾上写有“启室”二字的门前站定,门开了才随着一书侍进室内。
室内桌前一白发沧桑的老先生坐着,鬓白却精神抖擞,眉扬气定。
亓官誉恭敬地行礼道:“学生亓官誉,特来拜见先生。”
“亓官……”老先生神色一顿,“敢问公子家住何方?”
因与皇室贵姓冲撞,如今还用亓官姓的人家十分少见,而在怀院,姓亓官的都是皇室送来听学的年轻皇子。
这亓官誉,非是一月前报名的学生,而是徐家大公子吩咐安排进来的人,老先生难免要多问几句。
亓官誉道:“学生父母早亡,家在成景清平镇,于清平镇清院毕业。”
老先生点头,不再多问,闭眼道:“三日后,可与徐二公子一同入学。”
“多谢先生。”亓官誉说完便拜安离去。
老先生在亓官誉离去后再次睁眼,沉思喃喃:“亓官……誉,誉。”他看向桌上一枝凤凰花,像是透过凤凰花看着什么人,喃喃自语,“以永终誉……庶几夙夜,以永终誉。”
……
亓官誉从木冥手中抱过猫,“走吧。”
“誉兄。”
一人叫住亓官誉,亓官誉转头看见了徐承尧。
徐承尧身边有两名女子,看那衣着打扮如此光鲜亮丽,并不只是侍女那么简单,而这里是书院,哪里是能随便带人进出的地方?
可这徐承尧的哥哥是书院斋长,兼任代理监院一职,在怀院里基本上无人敢多说徐承尧一个字。
亓官誉心里吐槽了一遍徐承尧,面上一本正经冷道:“承尧兄,几日不见,越发英俊了。”
亓官誉一带礼貌笑容夸人便是在奉承说体面话,而一本正经的夸人便是带着真心,百分之九十九的话都是话中有话,真心是真心,却永远不可能是真心的在“夸”。
木冥待在亓官誉身边很多年了,一听便知公子是在笑徐承尧左拥右抱。
“不敢当不敢当。”徐承尧真当做是夸赞,扬唇高兴谦虚道。
木冥没忍住噗得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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