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孝期所以今年不办宫宴,太后传话来让姑娘晚些到永安宫一趟。”之彤扶她起来道。
沈尽欢无奈道:“宫里无人,太后与先帝妃嫔也都淡漠,最多让我去陪她说说话罢了。”
之彤皱眉道:“咱们知晓原因,别人不知,传出去又得坐实了谣言。”
“外头的流言蜚语当真这么历害了?怎么没听宫女们说?”沈尽欢从未了解过自己在外的名声有多臭。一方面邵尘不愿让她听到,一方面她也没空听。
“宫里自然不会有,就算面上都知晓,但谁也不敢多说半句你的不是。咱们当今的陛下就怕让你听见不高兴,亲自下旨堵了长舌之口。”之彤淡笑道。
“才说坐实了谣言,你自己又说。”沈尽欢怨道。
之彤不再取笑。天昭政变后每次挨着沈尽欢,她都觉得十分安心,好似眼前人终于定了心。
酉时永安宫
之前为了蛊惑邵祁,陆生良给徐静媛吃的是使人休克的药膳,对外却说是中毒身亡。如今便只好有着司天司的说法传出去——皇贵妃吉人天相自有神明护佑,所以政变后醒转了过来。
彼时见到徐静媛,正如老话说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素净的脸上只描了远山眉,薄唇惨淡无色。自醒转来,她比司徒月走后那段时间更加沉默,五月邵尘入紫微宫做典仪的时候,据说也没出门,呆呆坐在宫里。
内殿点着熏香,火盆子燃得极旺。才进去站一会儿,沈尽欢就头疼犯晕,脱了外袍,让宫人撤了多得火盆子,每扇窗户细开了缝透气。
下了值,沈尽欢换回女子常服,梳着素发,清爽利落。
徐静媛空洞的眼睛在她身上蜻蜓点水一下,回过去,待沈尽欢替她收拾好屋子熏香,烹了一壶清茶在她身侧坐定,徐静媛又看着她。
“太后凤体最重,皇上还在孝期万般艰难,后宫诸事还得您来费心,可千万别糟蹋坏了身子。”沈尽欢倒了盏茶给她,轻声道。
徐静媛枯瘦的指接过杯盏,捧在嘴边抿着,面无血色,但眼神里渐渐有了力气,“这里没有别人,自然没有太后皇上。”
沈尽欢深深一笑,拿出一个扎满彩色细绳的福包给她,“今年不办宫宴,礼数却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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