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羊汤上来。
阿清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沈尽欢听不到了才坐下来,“怎么,没告诉她?”
“那些事和她无关,也不需要再cao心,她现在只要好好调养救万事大吉。”白纪抿了口汤,胃里顿时暖起来。
“也是,宫里的秘密够多了,不差这一件。”阿清是宫里的老人,也是难得清醒的人。
哪能说清情爱,世人不会知道燕帝杀了钟爱的闻皇后,杀了独宠的宸贵妃,更不会知道皇贵妃手上同样也沾着深爱之人的血。
“阿肃啊,今后环顾燕都,你第一个想起的人是谁啊?”阿清姣好的面容迎着微弱的阳光,清晰剔透。
白纪缓之又缓地点头,问道:“你呢?”
阿清不假思索道:“陆大人。”
宣嘉元年三月
陆生良在青梅开得最繁盛的时候回来了。
说是回来养老,腰间还挂着鲁国的司丞令牌。又说北燕的官儿不合他心意,鲁国财大气粗给的俸禄又多,不干白不干。遭了沈尽欢和阿清四个白眼后,陆生良便将令牌藏进了柜子最底下,嬉皮笑脸挽袖子进厨房做饭。
少府空净了半年又恢复如常。
沈尽欢开年第一件喜事就是被退婚。陆生良说邵焱上了一纸血书求邵尘收回燕帝的遗诏,邵尘自然很乐意,二话不说就盖了印,哼着小曲儿去了永安宫。
问及邵焱的理由,陆生良支吾了半天,后来仍旧是阿清告诉沈尽欢的。邵焱以她在朝为臣手掌权柄为由退婚。沈尽欢听着,心里酸软了一会儿。苦恼了片刻便烟消云散,总不用再烦心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好。
她学着陆生良不上朝,不听那些污言秽语,也不管史官会将她写成什么样。
为贺新帝即位,花朝节前,各诸侯国都派了使节前来进贡珍宝,独独南齐挑了花朝节当天进宫朝贺。
倒不是说挑的日子不好,沈尽欢无所谓,邵尘就难说了,他原本打算带沈尽欢出宫,现在只好黑着脸在北宫宴请南齐的丞相。
一位丞相加三位使节,倒要喊上文武官员数十位作陪,邵尘心里不喜欢,但在沈尽欢好说歹劝下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今日花朝节,宴后伍丞相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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