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业都有涉及,府中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可谓是钟鼓馔玉,膏粱锦绣。
周氏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又因为姿色绝艳,难免有些孤芳自赏。
嫁到淄城纪家,周氏就像是离开了安乐窝,性子更加清冷起来,虽说能震慑下人,可夫妻相处,冷冰冰的谁又会喜欢。
茹mama想到周氏生下大小姐之后已经五年了,膝下仍旧空虚,人家乔姨娘抬了姨娘不过三年,生了一个庶出的小姐,如今肚子里又有了。
“夫人,你若是信得过老奴,就听老奴一句劝,忍一时风平浪静,您如今已经是纪家妇,子嗣为上,乔姨娘这一胎若是个儿子,那可是二爷的庶长子,您以后即便再生下嫡子,也会被压着一头的。”
周氏的脸隐在暗处,只听见一道长长的叹息,带着nongnong的倦意。
茹mama知道她或多或少听了些,也就不再多说,上前给她掖了被子,退到值夜休息的矮榻上歇了。
纪宏前脚出了春平院,后脚就有机灵的婆子去荣禧堂禀了邹氏。
邹氏正坐在西次间设有佛龛香案前,拿着一条靛青色的锦帕在案几上仔细的擦拭着,神色虔诚。
听见来人的话,她的眼角就皱了起来,卓mama拿了红封把人打发了。
邹氏把帕子递给卓mama,卓mama接过手帕,代替她擦拭起已经很光洁的桌子。
外面夜幕四垂,屋里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良久,邹氏才自言自语的道:“当初他若是娶了玉珍,如今也不至于夫妻不睦,闹得这样难堪。”
卓mama不敢接话,假装听不见的做着自己的事。
邹玉珍,是邹氏的侄女,邹氏膝下没有女儿,那时候觉得邹玉珍灵慧可爱,就接来身边养了几年,与她颇为亲厚。
邹家虽说有些破落,在淄城却也有几分体面,纪家来了京城之后,与邹家自然没有以往那样来往密切了。
当初邹氏就想撮合邹玉珍和二爷纪宏,谁知道晚了一步,纪老太爷,也就是纪宏的父亲,邹氏的丈夫,已经先一步请媒人说定了盐林周家的这位姑娘。
邹氏是庶母,一个姨娘,哪里有说话的权利,这件事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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