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关门,宋氏忙道:“等一下,你们在哪儿落脚呢?”
广安伯正要说话,却被妻子戳了一肘,抢先道:“在城郊城隍庙。”
到了这个境地,丢脸算什么,广安伯夫人已经豁出去了。
宋氏惊讶的差点咬到舌头,“城隍庙?!”
回到住的客栈,广安伯不解的问她:“你这是何故,咱们明明就住在客栈,莫非你说住在城隍庙,就能让纪家三太太怜悯你?”
别说什么怜悯了,广安伯觉得自己活这么一辈子,就没有这么窝囊过,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广安伯夫人冷笑两声,并不立刻答话,翻了个白眼,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这才道:“她是不会关心咱们,可她总要心疼自己的外孙女吧,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纪安是她的独女,一堆庶出加在一起,也抵不上她自个儿肚皮里出来的,我就不信她不心疼!”
“你这样,和那些街上坑蒙拐骗的有什么两样,难不成真的让纪家把玉姐儿接走?”
“有何不可,你看咱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让她带回去,不好吗。”
广安伯觉得难以理解妻子的想法,也不赞同。
“玉姐儿是咱们裴家的骨血,她是元琪的嫡出,她生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鬼!你这样做,愧对祖宗!”
听着丈夫大呼小叫,广安伯夫人不耐烦的一把将茶碗掷在桌上,“吼什么吼什么!祖宗祖宗,那么灵,咱们家怎么还是落得这幅下场?你倒是把他们从地底下刨出来,让他们给银子把咱们养活啊!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以后还要赔嫁妆,想着就窝气!”
这边嚷嚷还没有落声,那边一道哭声响起,夫妻两个顾不得置气,一起去了隔壁。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呢?”
广安伯夫人进屋就看见黄氏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藤条,神色狠厉的回头瞪了她一眼。
地上坐着的玉姐儿看见祖母,秀气的眉头一蹙,连哭也不敢了,往后退了退。
“黄氏,你这是做什么,玉姐儿这又是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打她,她才七岁,你就下得去手?”
黄氏出身也算名门,家父又在兵部任职,就算是嫁到伯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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