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某个当口,大部分人原来都能撑得住。
但该有的熨帖也是不少的。
梁宵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停的车打了几次双闪,也拉开窗户,往下招了招手。
保姆车按了声喇叭,绕了个圈开出了小区。
屋子里陡然清净下来。
人影淡了,窗外的星光月色就跟着探进来,一点点在地毯上摹出熟悉的轮廓。
梁宵没舍得糟蹋卧室,挑了个抱枕,靠进沙发里,摸出手机。
人一忙起来,陡然闲了就变得格外不习惯。他这些年像个陀螺转得从没停过,这段时间有了着落,多多少少歇了几口气,也从没有这样无所事事的时候。
梁宵点开微博,大略看了看半真半假的那些爆料。
星冠给出的应对方案已经很周全,只要照着做,几乎全然不必更多cao心,一点错都不会出。
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梁宵看了几遍那份用来应付采访的稿件,背得差不多了,随手塞进沙发缝隙,枕着胳膊躺下,闭上眼睛。
他在这上面睡的时间其实要比卧室那张床多,霍阑时常学到深夜,他一个人闲得无聊,总要出来撩拨对方说几句话,做些没用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