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个寂寞独身的夜晚,周楚楚都仿佛虫蛊缠身般难熬。她不厌其烦地清数着齐王府里的每一块石砖,这八万四千四百七十二块砖板上,无一不镌刻着她的伤心与落寞。
那时周楚楚还想,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夫君忙,忙事业,忙交际,忙着讨女帝欢心。自认为贤良大度的周楚楚唯独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夫君根本就不爱自己。她的齐王妃之衔就像是个虚空的花架子,看似风光靓丽,实则腐烂不堪。
“喂,别装死,我还没讲完。”薛清一脚踩在周楚楚的腰上,用力一蹶,道:“还记得你的好姐妹赵佳凝吗?差点忘了,我的新嫂嫂正是她。她父亲新封了掌政司总领,掌管京报印发大权,比你那个只会砸钱的废物娘家有用不少!你,可认输?”
认输?
周楚楚莞尔一笑,这笑不是笑给薛清看的,而且笑给她自己。
周楚楚何尝没有想到,赵佳凝时常打着各种名义向自己探听薛海的动向。只是十年以来她一直心存残念,周楚楚总觉得,佳凝不像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女人。
自己与她自小情同姐妹,都是京都新贵圈里数一数二的美人。这赵佳凝出身书香门第,心思纯净,举止端庄,成天到晚“楚楚”、“楚楚”地叫着,如今想来,周楚楚只觉得浑身犯呕。
人性就是如此讽刺,看似最无害的,实则才是最厉害的。
如果说薛清不过就是个仗着兄长荣宠耀武扬威的纨绔小姐,那么赵佳凝,才称得上是玩弄心术的高手。
对于赵佳凝的背叛,周楚楚实在分不出力气去难过。她平躺在地上,任由四肢松散,气息奄奄。
周楚楚眼前飘过许多从前的片段,譬如婚前,伯逸拉着自己的手轻唤自己一声“阿婴”的场景。
阿婴是周楚楚的闺阁小字,这是一个女人最隐秘的称呼。当一个女人允许男人唤她小字时,便等同告诉那个男人,她已倾心于此。
越是这样的绝处,想起往日的甜蜜便越是珍稀。周楚楚哽咽着嗓子,全身都在止不住地惊颤。
神思间,三尺白绫已缠上脖颈。薛清没给周楚楚太多悲春伤秋的时间,她不能辜负了兄长的一番嘱托。
光是扼喉还不够,薛清更是抡起周楚楚的满头青丝,拖着她一次一次撞向冷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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