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赵佳凝的尸身偷偷抹着清泪。灵台前的白烛早已凝涸,火势微摆,几近熄绝。
“老爷……”赵家奴仆跑进堂来,悲声道,“薛姑娘来了。”
赵自清忙揩了把眼泪,转身一探,薛清正站在门边,面无波澜地看着自己。
“薛姑娘,进来吧。”赵自清示意那仆人退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坐。”
薛清眼光落到桌上那盏未饮尽的茶上,坐下时又悄悄摸了摸那椅面,是热的,看来是有其他人来过。
这赵自清苦溺于丧女之痛,是没有心思饮茶的。能坐在这里饮茶的人,只能是外客。
薛清又望那东边的屋子看了看,可惜一道珠帘隔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薛姑娘,恕老夫唐突,邀了您来府上叙茶。”
“既然是叙茶,赵家人怎么连杯新的茶水都舍不得给?”薛清看着那喝到一半的杯盏,抬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