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周楚楚是磨得雪亮的利刃,那么薛清就是悄无声息夺人性命的鸩酒。都是能杀人的东西,一个胜在狠,一个胜在阴。周楚楚是要干脆果决些,可少了些薛清这样的沉静与收敛,而薛清能屈能伸,却因着她那夫君自有一层弱点。
女帝本不大想收她,心思太曲折的人,留在大内只会徒惹是非。可看着薛清那甚是柔弱的薄肩,一时间又有了些触动。
同是薛氏之后,虽自己与薛清撑死道一声“远房”,可到底还是牵着一层血缘。今天若是拒了,回头薛清做出什么荒唐事情,背负骂名的只会是自己。
那掌政司的京报上只会说当今女帝生性薄寡,连自家人亦可不管不顾。满京都的人都知道薛清也姓薛,这份请求,女帝怕是不好推辞。
见女帝仍有犹豫,薛清提了提声,又说,“如果陛下今天不答应清儿,那妈祖神庙里的事……”
“你在威胁朕?”
女帝甩手将那玉拍到青案上。好啊,多年的小狼崽终于长成了狼,现如今也会咬自己了。
“清儿不敢。”薛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帝身侧的烛火,不卑不亢地说:“清儿只是为陛下着想,毕竟神庙的事情若是大白于天下,女帝的清誉可就——”
“你敢!”
女帝扫了眼殿中,众侍女忙一一合上嘴巴退出殿去。待人都已走尽,女帝浅笑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安一个畏罪自戕的名义,没人敢多说什么。”
“陛下手段强硬,清儿早有耳闻。”薛清笑了笑,看到女帝的脸忽明忽暗,“只是清儿入宫前,吩咐了赵自清一句,若是我今天没能活着回去,明天的京报上,恐怕就会登满妈祖神庙的那桩事。女帝先前拒见了赵自清,他对您,想必也是多有恨意……”
“呵呵!不愧是我薛家女儿!”女帝干笑了两声,昏黄枯灯下,她看那薛清仿佛一具森森白骨。因为只有没了皮rou的白骨才会散发如此浓郁的腐气,那味道就像是受了潮的曼陀罗花粉,令人百般作呕。
“陛下可以讨厌我,憎恶我,乃至于厌绝了我。”薛清又拜了一拜,淡淡然说,“可是清儿不能不为进筹考虑。”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
“不是喜欢,是爱。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骂清儿是毒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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