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赵自清心中不仅有着深不见海的丧女之痛,还有一种仿佛舍了宝贵字画一样的沉痛与惋惜。
赵佳凝是他的女儿,却也是他下半生的赌注。他要靠这个女儿赌出千金家产,赌出万贯腰缠。他无一日不盯着女儿读书写字、弹琴跳舞,都是为了让她能够“赌”出一桩好姻缘。这样,他也能在官场仕途上走得更轻松一些。
可惜现在人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无用。
赵自清冷冷凝视着被依次收起的火盆、纸钱,它们最后都将凝缩成赵家祠堂里的一块小灵牌。而赵自清多年的心血也将变成一块无甚大用的木头牌子,这就是他勤恳半生的结局。
薛清轻轻从后踏着步来,皱着眉说,“赵家meimei一定会保佑赵大人的。”
“女帝已恩准我入宫。”薛清自顾自讲着,拿出自由出入宫门的金质腰牌,“虽然具体官职还不大清楚,可也算离她更近一步了不是吗?”
“离得近又能如何?那周楚楚心思狡猾,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赵自清弯腰拾起一片被风吹散的纸钱,乖觉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这你就不用cao心了。”薛清看着赵佳凝的灵位,眉也不抬:“她一定会死的。”
……
五更夜里,陆子卿被陆文山从床上拖起。
他只当发生了什么,或是又是什么事情惹怒了父亲大人,于是火速强打起精神洗脸穿衣。
“今天你随我一同入宫领职。”陆文山挑了根宝石蓝的带子为他系上,肃色道:“你小子在大内千万别给我惹是生非,要不然,我们全家人都会被你连累!”
“好了爹爹,这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陆子卿迷迷糊糊地咂摸着嘴,指尖还在回味着周楚楚身上的香味。
“你又在干什么!”陆文山一把推醒作沉醉状的陆子卿,“你这混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说罢深深叹了口气。
这口气把陆子卿叹得立马没了想女人的心思,其实陆文山的话他怎会没听。从前勾栏瓦舍里寻欢作乐,他扯出多少烂摊子都是jiejie和爹替自己收拾。如今进了宫,当了差,陆家与周府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之前好大阵势地送了礼,不就是为了进宫后多一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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