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过人的,今天若是就这样放了陆子卿,那我大梁律法岂不是等同于儿戏?”
“陛下圣明!”薛海面色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女帝会这么说。他挺起身,平视着座上光芒万丈的女帝,释然道:“过往之事不可追,从前是我太过糊涂,辜负了周楚楚,磁州一行,臣已放下执念,与其争斗撕咬,何不成全了她与陆家公子的金玉良缘,微臣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齐王,我真是小看你了。”女帝“啪”一声将茶盏摔回到案上,气势汹汹道:“容朕考虑考虑。”
“陛下,不必考虑了!”
两人正彼此沉默着,殿外传来一阵清喝。薛海回首看去,只见赵自清提步而来。溺于丧女之痛的他老了不少,按理说,他这个年纪,正是安享天伦的时候,现在却还要为女平反,任谁看了,都难免心生恻隐。
赵自清道:“老臣参见陛下,参见齐王。”
“你起来吧。”女帝扫了眼赵自清,说:“你难道也赞成齐王的意思?”
“正是。”赵自清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颤颤巍巍道:“跪于殿前这些天,老臣思前想后,决意放下这段恨意。一切诚然如齐王殿下所言,过往之事不可追,即便我恳求陛下杀了陆子卿,也换不回我女儿的性命。”
“况且,老臣近日得见陆文山,为了他的儿子,陆文山亦是奔波不断。为人父,自然难舍其情。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女儿,又何必将这苦楚强加于他人?”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女帝冷冷一笑,“赵自清,陆子卿可是杀害你女儿的罪人,陆文山说到底也是教子不善。你可知,你现在同情他们,便是视大梁律法为玩物!”
“老臣不敢!”
赵自清忙跪下身去。
“你们都别说了,陆子卿的事,容朕再想想。”女帝颇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当务之急是立夏祭祀大典,齐王,你可别给我出什么差子。”
……
诏狱里昏不见光,陆子卿看不到一丝太阳。但他知道现在外面恰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只不过,再好的晴天也与他无关。
陆子卿抹了把脸,探头向牢外张望着。外头有差役正在吃酒,哄笑声此起彼伏。
他看着那些人桌子上五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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