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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有圣上特派的督察大人盯着她呢,如果真的有牵涉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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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府大牢里不见天日,黑漆漆的只剩透气的小窗能抛进来一点太阳光,其余照明全凭烧蜡。
六七月天气虽热,牢里却是阴凉凉的,偶尔有些微闷热。
谢无极便被关押在此。顾尽欢去看他时,他正啃着窝头呢。
顾尽欢吩咐牢头开门,让他在外面守着,不允许其他人打搅,径自踏入一堆乱稻草中。
她将手里提的饭篮子搁好,说道:“甭吃这窝头了,来,我给你带了饭菜,还有酒,咱俩好好儿喝一盅。”
谢无极猛推篮子,紧接着劈头盖脸是一顿臭骂:“你少给我来这套假惺惺,喝了这盅我好上路是罢?好,我上路也得捎上你,你甭想着择开!你丫最好让我死在这牢里,否则明儿升堂我会一条条地揭露你的罪状!”
“哟哟,”她笑着揭开盖,替他摆上菜、满上酒,“瞧你这火气,我倒要听听,我有什么罪状?”
他冷笑:“在堂上我赖账,搁这儿你给我赖账是罢!”
列举起来:“一年前,永济粮行的福掌柜要城北的一块荒地做仓房,那贿是不是你叫我收的,还拿了一份提成?”
“是啊。”她一哂,痛痛快快地承认。
还是一年前,乡试我被任为主考官,那水是不是你叫我让放的?那个卢员外的孙子给了三千两,到临了会试贿赂不成被判禁考的事你没忘罢?
当然没忘。
两年前,我还在南方做生意时,向上采买的丝绸是不是你叫拿的回扣!
没错。
这次灾银不也是你出的主意?
我的主意。
你还好意思承认!你……
她微微抬头一笑,给自己倒上酒:“我的主意没错,你这次要是像过去一样拿钱收钱有分寸,至于被撤职查办么?你自己摸摸良心,我说了可以倒卖给粮行,谁教你全倒过去还定成一水儿的高价!”
她继续说:“幽州这些年的旱情上头都知道,要不然朝廷设刺史做什么?你拿钱可以,得保证别叫这里饿殍遍地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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