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顾尽欢住处,尽欢正在小院里给花花草草浇水,精巧的鸟笼子挂在花草上方的架子上,养着只白玉。
他愣了一下,这顾大人怎么放着画眉、百灵不养,偏养叫声最下贱的观赏鸟?
或许这就是独特之处罢。
“顾大人。”
尽欢抬头,提着只水壶,问:“这是……顺公公?”上回圣上叫他顺子,自己留意了下。
王心顺道:“顾大人好兴致,圣上叫您大内去呢!圣上读诗我们这些深宫内院的奴才搭不上话,奴才想到了上回顾大人哄得圣上高兴,就跟圣上提了一嘴。大人快请罢!”
尽欢忙搁置手头活计,表示马上去,扭头笑着对阿丧喊道:“阿丧,替我把花浇了,把食儿喂了,别忘了,不中用的。”
到了孳政殿,尽欢行了礼见,韩呈便对她说:“刚刚朕看到周邦彦的词,对顺子说了句‘幸哉!美成该当清真居士’,谁知这蠢奴才什么都答不上来。这不,就想到你了。”
王心顺笑道:“奴才无能。”
尽欢问:“不知圣上读的是美成的哪首词?”
韩呈故意考她:“双拽头,章台路。”
所谓双拽头说的简单点就是起首两段格式格律一样写法,而章台路是《瑞龙吟》第一句。
她恭敬地答道:“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圣上读的是《瑞龙吟》。”
韩呈微笑点头。
尽欢思忖了一会儿,道:“圣上说美成该当清真居士,恕臣大胆猜测一下,圣上应该不是夸赞他。”抬睑瞟一眼。
韩呈问:“怎么说?”
她道:“美成这首词借重游故地寻找女子,写的其实是自己的宦海沉浮。美成的词细腻动人,读来感觉可悲可叹。可是臣认为,他正如圣上所说的——该当清真居士。言下之意是他不该当官。确实,他心根本不在为朝廷办事上,当官的作为实在够不上填词的作为,仕途不顺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韩呈对这通直戳内心的解说满意极了,道:“你很有见解。朕就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王心顺随着尽欢松了口气。
“周邦彦宦海沉浮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与李师师的□□,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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