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受苦,我怎么不难受呢?难道她就不能换种方式么!”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只有面对教他育他的先生,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口。
山先生拍拍他的手臂,说道:“她的方法是极端了点,你看不下去,也能理解。但是如果你了解她过去所过的日子,你也不难体会她的想法了。她底子不坏的,要好好教化改造就行了。”
沈扈硬气地说道:“过去再怎么辛苦,也不能将怒火发泄在百姓身上啊!我已经放了她太多马了,可她不知悔改啊!”
山九枭笑道:“我知道你正直、善良,她何尝不是如此的呢……你们俩应当成为朋友的。”
沈扈冷哼:“我与她,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山九枭也不反驳他,站起来,对着外面秋日打头落叶纷飞的庭院,背着手。
“那年,我记得应该是臻复元年,也跟现在一样,是个秋天。她和阿丧两个人,就睡在这条胡同的拐角。
“我当时出了趟远门,回来才看见这两个年轻孩子。他们手里就十几文钱,值钱的东西只有阿丧头上的一根簪子,我后来问过,有纪念意义舍不得卖。
“他俩卷了个夏天的簟席,连被子都没有,靠在墙边看书。你也知道,元年虽说没有现在富有,可也不像这般灾荒贫穷。我好生奇怪,就上去问他们。
“尽欢说,家中萧条,来京赴考却遇上朝廷改革,恢复八股文,科举不中只能另谋生路,又被人骗走三百两银子的家底,无处可依,靠替别人抄写、代写为生。我见他们可怜就让他们到家里吃顿暖和的。
“我问她家里是不是种地的遇上了天灾,她说不是,若是有灾,家乡必有暴luan,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京城科考呢。
“既是来科考的,我便问了她几句学问,她都说得头头是道,虽说并不是博闻强识,但想法新颖,是个有头脑的孩子,我便问她愿不愿意当我的学生,接受推荐参加有道科。
“她一个劲儿点头,说自己非常想当官。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了一句这辈子我没听过的话——我想推翻朝廷。”
沈扈听到这儿万分惊讶,问:“她就这么说出来了?”
“是啊,得亏是我,否则被别人听见,她这条命怕是都没了。她说,她已经混到这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