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是大夫,不可能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
沈扈注视着她,以极低的声音道:“我调查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尽欢微醺之下,不深追究,长叹一声:“这个天下,有历史遗留下的穷人,也有投机发了家的富人,可最多的永远是夹在中间的人。”
沈扈点头。
“从秦汉到前清,穷人被盘剥得皮都不剩;前朝,开国后第一把大刀首先砍向富人。可是你看现在怎么样?富人不管怎么样,不愁吃穿,出了事也有钱去摆平;穷人受到政策优待,尤其是当朝,极为变态!一个普普通通的力巴,做事只动力气,不动脑子的,挣的钱比大夫多,而且还在不断提高要求!出卖苦力种地的农民,在城中安家落户,住的是朝廷分配的两进两出的大宅子!这个世道,你说该不该死!”
沈扈叹气:“他们苦了几辈子了,也该享受一回了。”
尽欢突然摔了手中刚拿起的酒壶:“有本事自己挣大钱享受去!只知道出卖力气,目光狭窄,活该几辈子吃苦!”
他伸手要扶欲站起身却摇摇晃晃的尽欢,柔声道:“你喝多了,都说起胡话来了。”
尽欢往他怀里一歪,笑道:“你以为我是你?我不像你,你胸怀宽广,仁慈待人。我就是……就是不喜欢他们,你咬我啊!”
“我也知道你过去经历过什么,所以我也没法恨你。”沈扈软香在抱,心绪大乱。
尽欢双眼湿润,嘴角却挂着悲哀的笑容:“我过去……你根本不懂。最穷的时候,见不了荤腥,我和阿丧捡了剥了皮的老鼠吃。背井离乡,相信一个老实巴交的老乡,她却下药摸走随身的钱,把我关起来洗脑。被冤枉偷东西,铁链子拴着游街泼脏水,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啊,你又如何体会这种感受?”
“……过去家里也用祖产种过地,一大早起来,几千几万的庄稼苗,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糟蹋得一棵不剩!我没偷没抢,可他们就是不让你好过!假如这个时代真的进步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她哽咽着流下两行泪,把头偏开,不让他看见扭曲的笑。
“拜他们所赐,我这一辈子,被打过,被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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