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那家医馆的凌晨,几个病人在窃窃私语。
“我亲耳听到的能有假?”一个盘着腿探着腰。
一个摸摸自己许久未剃的胡渣,喃喃自语:“能救命的药……唔。”
“城东那家医馆,喝了七天就好转了。要这是真的,为什么我们这么些日子了还不见好?”
有的掰起指头:“算起来,咱们里面来得最早的也有七八天了。”
有人思考良久,灵光一现的样子:“会不会是剂量不够啊?每天就那么一小碗药,神仙也好不了啊!”
“你哪来的钱去买更多的药?”
“朝廷不是说给我们免费治病么,救不了我们,这病就会蔓延开,他们自己也别想活呀!”
“想太多!朝廷管你的死活?把我们关起来,就是防止我们出去传染他们,咱们只能靠自己活着……”
几个人说到这儿,心有灵犀看向熟睡的天问和沈扈,一个会心的恶毒笑容如瘟疫般传染了一张张脸。
他们蹑手蹑脚地挪向沈扈的被窝,恰逢沈扈翻了个身,吓得他们一激灵,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上前按住沈扈,一人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一人去一旁用被子死死捂住天问!
他们设想的是,掐死人之后放进被窝,每次大夫们进来送药,就说他们俩睡着了,然后几个人瓜分他们的药。
沈扈立刻从梦中惊醒,无奈发觉此等危机时自己已经被按得动弹不得,加上睡梦中醒来,力气还没恢复,使不上平时七八成的劲儿。
他脸涨得通红,一双手扣住脖子上的手臂,艰难呼吸。
瞪着那几张狰狞的脸,他爆了句粗口,使出草原男儿的看家本事来奋力甩出一只胳膊,顺势起身一脚踹飞两人。两人跌在木窗边,窗棂都撞断了。
一旁杀天问的人见这头不妙,忙松开天问,抄起柜上的花瓶就向沈扈头上砸去!
一招见血,沈扈双拳难敌四手,踢飞三个也抵不过四个上阵,扶着后脑勺朝那人胸口飞起一脚。
扯开天问的被子急拍他面颊:“天问,天问……”
天问小脸憋得什么似的,被活活儿捂出了眼泪,道:“咳——沈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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