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被傅延轻易化解,啪!傅延截住了直冲鼻眼而来的拳头。动作幅度过大以至于俞砚的衣袖被手肘往上撑,一秒之后又重新归位。
傅延草草扫过伤口位置,略带粗犷的脸庞从拳头后面移出来,露齿一笑,白花花的牙齿在太阳下格外刺眼,“你咋动不动就打人呢?小时候老师爸妈没教过你要友爱同学朋友吗?”
俞砚有些窝火:“有事没事都别碰我”
“哎呀,这哪成”,傅延松手,跟在俞砚背后上车。
“你说你要是受了重伤嘴不能言腿不能走,难道我把人扔原地不管吗?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气性大,听不得劝告。男人之间勾肩搭背是增进友谊加深情感的一种表达方式,不要避之如洪水猛兽”
“你话真多”
“忠言逆耳啊,延哥指出你的缺点是希望你及时改正”。傅延依旧从镜子里打量那张漠视的脸,“小朋友,没人没说过你这人很闷吗?”
俞砚怔了怔,“他们一直待在国外很少回来”
“难怪,s市爆发了灭绝性的灾难,你一路跟着我和浩子逃出来都没有提出要折回去寻找父母的要求”
傅延从格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刚才被俞砚吐脏的毯子已经被扔到荒郊野外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用蛮力弹开瓶盖,咕咚咚的灌进去,锐利的双眼逡巡,“忘记问了,你被我俩救回来的时候伤的很重,断了两根肋骨。但是两天之后居然能活奔乱跳下床,而且打起丧尸来比浩子还厉害,是不是吃了什么壮体修身的神药啊?介绍介绍给延哥呗”
“不知道”,俞砚硬邦邦的回答,末了回望过去,“不信拉倒”
傅延两天没洗的头发沾满灰屑,风一吹到处乱跑,他识趣的不再追问。沿途的野鸟受惊的从林子里飞出,高速划过苍穹如利剑一般,厚重的男嗓音从悍马里面飘出,那是傅延在唱“刘海砍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