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掩盖不了浓重的血腥味,新鲜的血痕顺着山坡翻滚而下,那是野兽尸体从这里被丢下去留下的印记。
傅延一脚深一脚浅的跋涉在荒无人烟的地带,冷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他不禁对着手心呵出一口白气。这天实在是太冷了,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避风的洞,发霉的草堆上还残存着动物的毛发。火光噼哩叭啦的从底部腾起,将傅延的脸晃着不真切。
他用木棍将柴火拨高一点,让空气更加流通。队员的伤口被粗粗包扎一圈,现在正发着烧挨着火堆取暖。
天色暗淡的时候,傅延就发现自己迷路在这座深山老林里面了,他准备明天再寻找出去的路。
头狼站在高高的岩石上朝天吼叫,扩向山谷。傅延一整晚都不敢熟睡,些微的动静都能让他抱着枪醒来,筋疲力尽之后带来的神经紧绷更加速体力的消耗。
除开傍晚时分捡了个高地发出去一条模糊不清的讯息,后面就跟石沉大海似的再也联系不上避难所那边。傅延背抵着冷冰冰的石壁,忍不住想莫不是有什么人对这里进行信号屏蔽了。
一晚上的风声哭嚎之后,白天总算回暖,但是中午的最高气温都没有超过二十五度。这让开始习惯高温的人生出忧虑,生怕气温的骤降会让他们活生生冻死。
傅延看着树荫的方向粗粗估算自己大概位置,他的饮用水还剩半口,嗓子冒烟似的发疼。
背上的队员伤势越发严重,伤口流脓溃烂,傅延牙根一咬便将这半口水全部喂给了队员。
体内流失的水分得不到补给,让傅延出现脉搏加快肌rou痉挛的现象。潮湿的地表能看见小水洼,有的旁边还伴随着过来饮水动物的粪便,招惹一大群蚊子乱飞。
虽然傅延到了看见是水就想往嘴里喝的地步,但是他还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森林里面的水饱含寄生物,就算是烧开了也不能百分之百放心。
树木终于稀疏起来,傅延回头一看,触目尽是绿油油的树枝草叶,并没有什么人,但他总觉得从一个小时前开始就有东西在跟着自己。
他摇摇头继续走,一阵嗡嗡的震动突然从裤兜处传来,意识到那是罢工多时的通讯器在呼唤,傅延差点没把队员从背上甩出去。
开裂到出血丝的嘴巴活动,傅延嘶哑道:“哪位仁兄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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