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牢狱之灾,他的血都要被吸干了,等他分文不剩,他就选择了剩下的唯一一条路。”达希尔瓦弯起嘴角,“他不是那种能坦然面对流言蜚语之人,但他也没那么软弱。他在比奇角[3]跳海前告诉了我恐吓信的事。”
柯提斯眨了眨眼,“为何告诉你?”
“他是我的……朋友。”柯提斯想他应该能猜到真正的涵义。“他告诉我他是在毕哥尔摩被陷害的,他在这栋房子里干的事被用来彻底摧毁了他。他还提到了其他一些名字,其他客人,其中至少有一人也自杀了。两桩人命,而且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但那是怎么发生的?人们总在乡间别墅放纵享乐,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还知道有些庄园早晨奉茶时会响铃,提醒客人们有十分钟能赶回自己的床上。那不是他的娱乐方式,但很多人就好这一味,而且这种方式几乎已被默许。
“放纵也是有分很多程度的,当然了。”
“我想你指的是同性之间的放纵。”柯提斯不喜欢这种狡猾迂回的说话方式,主要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跟得上。“但你没办法光用谣言就让一个人陷入绝境。”
达希尔瓦笑起来。“你仔细检查过你的房间吗?”
“什么意思?”
“有任何奇怪到吸引你的地方吗?”
“没有。为何会有?”柯提斯开始觉得达希尔瓦弯起的眉毛有点烦人。
“房间布局呢?”
柯提斯张口想回答,但他停住了。沿着绵长的走廊走下来,房间两两对照,彼此之间相隔甚远,但抱怨房间别扭的分布似乎是无稽之谈。这是栋现代化的别墅;他们自有现代化的设计。总之他不想争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想表达什么?”
“在你房间里有面大镜子,挂在床对面的墙上。那面墙背后是佣人通道。”
“所以?等等,你进过我房间?”
“我的房间就在走廊对面,和你的房间布局是对称的。要是你曾拜访过我,你就会发现在我房间里床的对面也挂了面大镜子,背向佣人过道。”他给了柯提斯一个意有所指的表情。
柯提斯终于慢慢懂了他的意思,只觉不可置信,他问:“你认为那是双面镜?”
“我推测每间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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