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交换一个眼色后借故离席。
柯提斯看着他们,忽然想起了什么。詹姆士·阿姆斯特朗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自己对他有多反感都无关紧要。但霍特并不是阿姆斯特朗家的共犯。他是个运动家、社交家,似乎在各个社交圈子都进出无碍。假设他向朋友抱怨稍早的冲突,阿姆斯特朗那个傲慢的草包会不会透漏一二?我说,柯提斯和那个南欧种是不是过从甚密了?——过从甚密?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如果阿姆斯特朗告诉了霍特,而后者选择大肆宣扬,柯提斯的下场可就不妙了。
他感到汗水从发际冒出。随时随地活在被暴露的危险之中,他无法想象达希尔瓦是如何保持冷静自若的。换作是他,他觉得自己在一周内就能白了头。
***
一晚不必被夜盗打断的好眠自是多多益善,但柯提斯隔天一早在镜中神清气爽的模样反而让人懊恼了,毕竟他还得假装膝盖不适。他跛行到早餐间,达希尔瓦仍旧缺席,同情的人们聚集到他面前。
“是我自己的错,”他拒绝了阿姆斯特朗夫人的道歉,“我只是太逞强了。不过我的确有点担心膝盖骨是不是在野地上磨损了。”
“我该叫医生吗?”
“恐怕我在伦敦的专科医生才能处理。”柯提斯调整五官摆出可惜的表情,“情况有点复杂。”
阿姆斯特朗夫人心急如焚,她让呵欠连连的詹姆士·阿姆斯特朗去取铁路时刻表,柯提斯这才发现今天是星期日。
“今天整天只有一辆载客列车前往伦敦。你可以搭那辆,但你会后悔的,”休伯特爵士皱眉,“它每站都停。”
“那对您的膝盖可没有帮助,”阿姆斯特朗夫人忧心忡忡道,“恐怕您得等到星期一了,柯提斯先生。先用电话预约看诊,好吗?”
柯提斯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主意。他完全不想花九个小时在通往伦敦的区间车上,而且——他心底的声音挑明了讲——这样也许还有机会和达希尔瓦谈谈。
心里揣着期待,也为了支持自己行动不便的伪装,柯提斯没去教堂。所有人都整装乘上列队的汽车,只有霍特和阿姆斯特朗说要去闲晃。他们看起来都很疲惫但又得意洋洋,没准打算偷溜去酒吧。
别墅里只剩柯提斯一人时,他动身前往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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