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闲来无事,想看看那个传闻中还未正式登台便得了商四青眼的戏子是个什么模样,就与无淮子一块儿赴约。
那天也下着雪,雪中的北平别有一番景致。
初华大戏园为了那新角儿小眉烟的初次登台下了血本,专门在院中搭了一个新台子。大红柱子撑起了飞翘屋檐,崭新的花灯挂满了廊下。
当天前来捧场的人不少,如司年这样的大妖有,人类中的达官显贵也有。
舞台前只摆了十六张椅子,因着下雪,侍从们都撑起了伞,还因为不能挡着后边人的视线,都把伞撑得高高的。大多数人还是在廊下看座,或有那些地位高不愿与人为伍的,坐在后方的假山亭中,好茶好水伺候着,视角极佳。
司年坐在两侧的小楼里,其实比起假山亭,两侧的二楼才是听曲的绝佳位子。前头珠帘放下,也可挡一挡外面窥探的视线。
这便算是为贵客准备的雅间了,他和无淮子坐一间,傅西棠、商四与六爷都各自有一间。入场之时司年便扫视一周,大家都到了。
锣鼓声响,好戏终于登台。
司年不常听戏,但偶尔附庸风雅也是趣事一桩,待那小眉烟登台,听得倒也算津津有味。
“非是我临国难袖手不问,见帅印,又勾起多少前情……”
小眉烟年纪还小,却已撑得起一个场子。那咿呀婉转又不失豪情的唱腔,绝佳的身段,隐约有了点名角风采。
司年没撩珠帘,也没往下看,但听见那满堂喝彩,就知道这小眉烟铁定是初华大戏园下一任的台柱子了。
如假山亭中的那位就已吩咐着给了赏银,还叫随从去打招呼,叫小眉烟下了台后卸好妆去见他。
班主得了消息,亲自捧着那赏银去敲傅西棠的门:“傅先生,您看这如何处理?”
这么点动静,可瞒不了大妖。
还未等傅西棠回答,商四的声音便从隔壁传来,带着三分戏谑五分轻慢:“爷看上的人,也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碰?也不怕被剁了手。”
彼时的傅西棠还穿着旧时的长衫,金色的细边眼镜上却已挂上了链子,抬手用扇子挑开珠帘往假山亭瞧了一眼,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便把四爷的意思传过去吧,叫他们知道,这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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