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扣留命妇。但是带来的丫鬟婆子扣下待查,众人也理解,虽然是在北静王自己府上,王妃中了毒,但是到底今日闲杂人等多,保不齐没有外来的人手脚不干净。
便是众命妇中有谁要害王妃,断不致自己动手,留下带来的下人慢慢拷问倒也够了。听的此言,众人也没什么疑议,不过一来为了撇清关系,二来今日来的众人都是和北静王府交好的,这个时候走了落个不仗义或是做贼心虚的名声反倒不美,所以众人也留下来,并没有谁离开。
众人不但没走,反而跟传话的嬷嬷说,只管回去伺候王妃,很不必留在这里招呼众人。贾敏沉思上一世,也是这日在北静王府赏花,王妃后来高兴了还说了怀孕足三月的喜讯,众人道贺,也没有生出事端,怎么这一世王妃竟被人下毒了呢?
正自不解,贾敏隐约听到了木鱼声,心头一颤,手心不禁渐渐有些湿润。这木鱼声贾敏记得,却是十几年后,黛玉病重,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要化黛玉出家时,贾敏才第一次听见。只因这木鱼声很是蹊跷,似远似近,如同敲在人心里一般,贾敏自忖断不会记错。
却说北静王妃那头,王妃依然腹痛不止,太医摇头叹息:“再止不住疼痛,只怕王妃这胎未必能保住了。”
北静王听了急得什么似的,他和王妃少年夫妻,这是头胎,若是保不住伤了身子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