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得了太子疏远,妹子又脱离了他的掌控,少了一张攀附权贵的牌,竟然没来由的恨上了林如海。
周珂出身寒门,早年发奋读书,于其他方面却都欠缺,见林如海眼底泛黑,上前笑道:“如海兄,怎么令内兄成亲,如海兄竟是一夜不曾好眠的样子。”这话说得粗鄙之至,当真不像读圣贤书的人说得出口的。
林如海心想,这样不知道轻重的人,当真不回他一句,只怕将来越发蹬鼻子上脸。遂冷笑一声道:“是的呢,我不会探人阴司,天天算计,昨日不过略繁忙些就有些疲态,若是天天作耗,只怕要折寿!”
周珂听了林如海指桑骂槐,知道说的乃是自己小人行径,隐隐觉得脸上一阵火辣。
好巧不巧,陈颂和沈烈这时一同到了,正好听见林如海言辞锋芒的说了这句。两人心想:林如海素来待人宽和,并不曾和哪个同僚红脸,今日大清早的,怎么这样大火气?
再看周珂,竟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一瞬间有些脸红。周珂为人虽然心胸狭窄,一心钻营,但也是科举入仕,自视甚高,林如海这么一句点到他痛处,一时间没控制好表情,竟让陈颂和沈烈看个心中纳闷:这周珂只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得罪了林如海,竟让林如海那样宽和之人这样说他。
周珂亦看见陈颂和沈烈同来,自己的考评皆在三位学士手上,让两人看到如此一幕,更觉下不来台。要说平日里他也算能言善辩,此刻被人戳到痛脚又有些慌乱,竟没答上来。陈颂和沈烈心中越发有了评判,只捡其他话题岔了过去。
沈烈道:“如海兄,年初就说愚兄置酒,你一直繁忙,只怕这顿酒要等尊夫人生了,愚兄才喝得到了。”
贾敏临盆之事本来未传开,沈烈这话却是歪打正着,林如海忙笑道:“傲之兄此言当真?到时可别不来,拙荆昨日临盆,得了一个哥儿。”
陈颂和沈烈听了,忙上前道喜,自没人理周珂了。
点卯之后,各自上班。
等到下班之时,沈烈叫住林如海,自是先恭喜一番,又低声道:“恩侯的事,多谢如海兄周旋了。”本来贾赦的婚事与众人无关,林如海夫妇暗中插手,全都是为了贾琏,沈烈如何不知,昨日贾赦成婚,娶的妻子沈家上下都很满意,少不得对林如海夫妇十分感谢。
林如海一笑低声道:“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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