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凭白被人这样说,陈韫笑道:“史大姑娘这话说的,咱们家玉儿一年到头连风寒也不见感染,你再看这气色,身体康健得很,哪有半分不足的样子?
史大姑娘这话何来?咱们家玉儿是江南女子,生得秀气些,可跟不足之症没什么干系。莫说玉儿,便是我家婆婆,生了玉儿和她兄弟五个,现下依旧苗条风流呢。常言道美人在骨不在皮,玉儿天生的美人胚子,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怎么倒了史大姑娘嘴里头,还成不足了?”
其他众人听了自是点头称善。再抬头看黛玉时,冰肌雪肤中微微透一点粉红,当真气色上佳,又见她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真真陈韫说得一点不差,越发惹人羡慕,确无半分不足之兆。只陈韫一席话却把黛玉说得不好意思,低了头说:“嫂子胡说些什么,没得让人笑话。”众人又笑起来,说林大嫂子说的对呢,哪里就胡说了。
黛玉今生可不是什么处处留心时时在意的拘谨性格,且她又是楚神医的嫡传关门弟子,于医理一道不知多精通,不说她将全家身子都调理得好,自己自然没什么不妥。单说她本就言辞锋利,早想好一篇话回湘云,谁知有嫂嫂站出来维护自己,她倒将心中腹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