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请得不用心,岳停云也对虚情假意的问候置若罔闻,他身边站着的是许牧,两人皆目光阴冷,略带轻蔑。
“陈尚书,本王听闻令郎今年已是不惑之龄,读了半辈子的书了,竟连个举人也没考中。这么大的事儿您不cao心,怎得关心起别家的姑娘嫁不嫁的?”
陈尚书脸色铁青,似乎想出言教训一下自以为是的岳停云。可岳停云没心思与他争辩,带许牧一路往前去了。
宋阁老听见了他们的争论,略微回头望了一眼,见是岳停云,诧异地拧了拧眉头,心道:
旁人皆传言说这陇西王年纪虽小,却生性残暴、阴鸷诡谲,没想到时至今日他竟愿意帮宋家说上几句话,莫不是念在昔日落水时青时对他的救命之恩?
宋家向来与东宫交好,宋阁老在朝中也多亲近岳停风,对突然崛起的岳停云则一直有所忌惮。可不料事到如今,岳停风这般不顾情谊,岳停云却肯出言为宋家辩驳。
人心难测啊,人心难测。
今日早朝,皇帝龙颜大怒。
不为其他,只因国家动乱,社稷不宁。
老皇帝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声如洪钟,惊得台下文武百官一片鸦雀无声:
“西北战事吃紧,南边竟也不太平!南蛮来犯,敛财烧杀,惹得益州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众大臣以头抢地,无人敢插话。
“朕半月前派辽东将军梅除喜率领辽东铁骑营六万大军支援益州,你们猜猜,那个混账都在益州做了些什么好事!”
“克扣军晌、苛待士兵是其一;无所作为、消极备战是其二;欺压民众、掠夺民女是其三;两军对阵、不战而退是其四……条条大罪,你们说说,梅除喜那个混账该不该死?”
“罪臣该死!皇上圣明!”
“好!”老皇帝怒起,大呵道:“陇西王!”
“儿臣在。”岳停云赶忙跪在老皇帝面前,不卑不亢道:“儿臣谨听父皇吩咐。”
“立刻带人去益州,取了梅除喜的狗头来!”
岳停云刚想叩首领旨,另一侧的岳停风却突然打断了他。
“父皇且慢,还请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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