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照拂,他们对陆休很放心,便遂了他的意。
平时看得出,贺颜只将陆休当教书先生,存着一份畏惧,陆休也没耐心哄得她信任亲近。是以,有时候,两个人相处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起初,陆休还将他们上课的地方分开,见他们熟了,索性让他们同在外书房上课。
一天,贺颜上完课,行礼道辞的时候,陆休问道:“今年五岁了?”
贺颜答是。
陆休道:“过两日,随我习武。”
“啊?”贺颜睁大眼睛,小脑瓜摇得似拨浪鼓,“不,先生,我不习武。”
陆休扬了扬眉,“为何?”
“……就不。”
陆休端详她片刻,“这也是你父母和兄长的意思。”
“……好、吧。”贺颜拎着小书箱,蔫儿蔫儿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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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初期,枯燥且累。
西跨院是贺颜习武之处,一天得空,他去看了看。
贺颜正在扎马步,陆休窝在躺椅上看书。
他一眼就看出贺颜的不情不愿,等她熬过规定的时间,走过去问她:“不想习武?”
贺颜瞥一眼陆休,点头。
陆休道:“不想也得学。”
他皱眉,“何必勉强?”
陆休睨他一眼,“你少掺和,一边儿凉快着去。”
他见贺颜累得额头上全是汗,小脸儿通红,吃力地活动着双腿。
他取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汗,领着她走到丁香树下的石桌前,让她坐到石凳上,蹲下去,给她按揉双腿,“这样揉一揉,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