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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案动机说来也简单,那些官员与他父亲或是同窗或是旧识,他父亲仕途不顺,做官没两年便触犯刑法,随后数年,一再经受那些旧相识的打压,再无翻身的余地,郁郁而终。是因此,他对那些人起了杀心。
关乎打压的说法,明显是一面之词,秦牧之不相信,十名尽职尽责的好官会联手打压谁。
接下来,秦牧之边听供述边核对卷宗。很多蹊跷的细节,只有元凶知晓且给出解释。
直觉上,与其说秦牧之相信樊北确系连环杀的元凶,不如说他相信蒋云初。只是兹事体大,他必需与刑部一并按部就班地核实。
当天,樊北最后交代,案发近两年后,他落入了一个黑牢,在那里,只有无边的折磨、恐惧,他就快发疯了。如今,唯求不再回去,早日解脱。
以樊北的罪行,定要处以极刑。所以,秦牧之想不通,怎么样的人、怎么样的地方,才能把一个嗜杀成性的凶徒折磨到这地步。
私心里,他喜闻乐见。不可否认,这类案子,拖延时间越长,官府抓获真凶的希望越渺茫。有人将罪犯抓获,且予以官府不能给的惩戒,没什么不好。
这样想着,他不由失笑,怀疑自己受了蒋云初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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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日,蒋云初也没见到贺颜。前几日有事没事的,她都会来找自己,今日不免有些不习惯,让一名仆役传话给她,晚间一起到知味斋用饭。
二楼一个雅间是常年留给他用的,偶尔要留在这里处理些事情,布置得就更像书房。
他站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望向外面。
斜阳晚照,路面染上霞光,焕发着淡淡暗金色。
杏花已至荼蘼,风里有了桃花香气,比起前几日,草木的清香浓了些许。
走在路上的,大多是书院里的人,经了整日的忙碌,他们的步调显得放松或疲惫。
贺颜出现在他视野。
她一袭桃红,身形修长纤细,捧着几本书,脚步轻快,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笑。
风拂着她发梢,霞光将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淡金色光晕。
何时何处都会发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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