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谁又不明白呢,那魔鬼其实是治世奇才,兼有着帝王谋略,残酷的时候令人发指,时不时又善良的不可思议——弱小之辈,他都不会伤害。
于是,西域与京城相安无事。
恩科每年设一次,朝臣换了一茬又一茬,直到再无官员出声反对律法的更改。
蒋云初等着贺朝兵临城下,等得烦了,贺朝那边也没动静,忙着让西域及周边百姓过得更为富足。
蒋云初命人传话给贺朝,说你再装死,我就再换个傀儡。
贺朝不理他,想着只要你继续为将士百姓办人事儿,谋朝篡位我兴许都能忍。
——那厮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变法二字,却真的变法了,而且很成功,几年时间而已,便颇见成效。这样的人,就算仇恨再深,于天下大局而言,也该给他安生。
哪成想,蒋云初索性撂挑子不干了:辞官赋闲。
辞官之前,他借燕王之口,褫夺梁王封号,贬为贱籍,将之尸骨自皇陵中移出,鞭尸、挫骨扬灰。其生母端妃、端妃母族中的男子亦没逃过噩运,活着的拉到菜市口处以极刑,死了的挫骨扬灰。
世人皆诧然:是怎样的仇恨,导致了这般极端的行径?
蒋云初将辞官的奏折亲自拿给燕王。
燕王把头摇得似拨浪鼓,说打死也不同意。
蒋云初径自取来朱笔批阅“准奏”二字,又命传旨太监告知百官,末了又说,要带上莫坤、索长友。
燕王噙着泪、摸着自己的脖子,点头应下,问我怎么办,这就抹脖子么?
蒋云初甩下一句看着办,转身回府。
他离开的一点儿也不仓促:慢条斯理地安置族人、府中下人,每日到翎山书院看看,在藏书阁、碧云亭等处一坐就是大半日。
官员们从邸报上看到这一消息,有些暗暗拍手称快,做起了恢复旧制的美梦;有些则满心惋惜:他们是从地方或是恩科中选□□的新人,与谁都无利害关系,是打心底认可新制的,若蒋云初离开之后,朝廷又恢复到以前那种贬低贪官应声虫的情形可怎么办?
同样的几年,贺师虞的身体每况愈下,长期缠绵病榻,得到消息之后,命人递帖子到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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