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微笑,“借您吉言。”
转过头来,何岱与云初复述了这些。
云初温然道:“我在等一个好消息。若情形不乐观,我再另外想辙。尽量还是让阿洛风风光光地现身,您说呢?”
何岱拍拍云初的肩,“好孩子,你别太辛苦才好。”
因太子勤勉,朝政很快步入正轨。但这并没给他带来多少愉悦,贪官应声虫德行败坏的太多,想整顿,无处下手。
问云初,云初说不着急,慢慢来吧。
他也就不再心急火燎的,静心等待良机。云初的话,他总是相信的。
念及贺朝,太子与蒋云初商量后,把贺朝调到五军都督府行走。
时光如静沙,无声流逝到盛夏。
这时节,太子终于见了皇帝一面。这样说挺好笑的,却是事实。他的父亲,担心他弑父篡位不肯相见的日子,由来已久。
他不知道的是,这时的皇帝一如提线木偶:一个月里,大半个月痛不欲生;其余的日子则在不知不觉中,言行被人在潜移默化下掌控,说出口的,是最阴暗面的心声。
那日午后,太子尽量放轻脚步,走进皇帝寝宫。心里,却是充斥着恩师景淳风、蒋云初双亲被残害而终的恨意。
穿着明黄色寝衣的皇帝卧在软榻上,瘦骨嶙峋,几乎不成人形。他正在自言自语,而殿堂内,并没有人与之交谈。
太子行礼。
皇帝不理。
太子缓缓抬头,望向皇帝,却见对方抬眼望着上方虚空,根本就没看到他的样子,继续自言自语。
情形有些诡异。太子并没打怵,选择站在原地等待、观望。
皇帝正在说:“景淳风、蒋勋、贺师虞、何岱,都该死!”
语声虽然不高,语气却充斥着怨毒和理所应当。
太子欲言又止,敛目望着脚尖——跟这个混帐爹争论,从来就是白费力气。以前总是克制不住,现在,他可以了。一句句让他更恨更恼怒的言语,陆续传入耳里:
“景淳风娶的是柳氏,蒋勋娶的是齐氏。
“那两个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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