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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惊得目瞪口呆,当即退堂,寻求几位阁臣帮忙拿个主意。
事情太大,别人慌乱了一阵子,随后也无主张,联袂到东宫,据实禀明。
次日,官员们在邸报上看到了皇帝命方志迫害兼杀害景、蒋两府多人的事实,选择了缄默。
越五日,皇帝颁发两道罪己诏,承认自己因为一时歹念迫害景家满门、蒋家夫妇自尽的事实,到如今,悔憾不已。
朝野震荡。
昌恩伯赵禥受牵连,主动上折子请罪,得了爵位被褫夺、领三十板子、带着妻妾子女净身离开府邸的发落。
百姓将士无不拍手称快。
时年中秋时节,一晚,索长友亲自来到蒋府,见到云初,道:“那位大限将至,清醒了过来,知晓了侯爷与太子殿下的诸多举措,愤懑得几乎发狂,如何都要见一见您二位。
“太子说不见了,他的父皇,是他此生耻辱。
“又说侯爷做做样子就好,不需听皇上说些有的没的。”
蒋云初颔首,“那我就去做做样子。”
最后一步了,他在宫里,方能确保不出岔子,索长友及其亲信可以全身而退。
到宫里时,夜色已深,秋风飒飒。
寝殿内没留宫人服侍,显得甚是空旷,不损皇室贵气。
蒋云初举步进门,沉缓步履间,有那么一刻,情形与那一世重叠。
也是这般寂静的夜,他彻底失去耐心,亲手端给皇帝一盏毒茶,令其暴毙。
皇帝死不瞑目,至死也不明白他为何弑君。
他全程冷漠地看着,不给说法。他想要说法的事太多了,那时也没谁能让他如愿。
如今不需那么做了。
走过重重帘幕,蒋云初站在皇帝榻前。
皇帝的头发已白了大半,瘦的脱了相,本是闭目休息,因有所感,睁开眼睛。
看到蒋云初,他眼神从疑惑转为笃定,继而迸射出再怨毒不过的光芒。
蒋云初客客气气地道:“许久不曾请安,皇上恕罪。”
“你这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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