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挺腰子不肯买账,他只好认命接过罚单画上花押,掏出身上的底本儿再加上一根龙须才勉勉强强凑够一千两银。
一根与毛发相似的龙须值八百八十八银,打发了缠人的大水马,苍冥板了脸,学朝堂上皇帝的口气道:“逆子,不下雨还放火,该当何罪!”
苍冥身穿制如曳撒的大红织金蟒服,又是大红的眼色,苍迟觉得眼睛疼,没有回他的话,拿出坐家虎的款儿,道:“吾爹衣丑,偷嫩欲呕。吾母眼拙,嫁错郎公。”
“吾儿好刚口。”苍冥纳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倏忽哈哈大笑。
难得听苍迟说一句话,他高兴极了。
苍迟嘴角抽搦,自己绕回了方才的话里头:“儿不喜行雨,故喷火烧林。再让儿行雨,儿将喷火,烧己生父。”
逼着乖龙行雨,好比捉猪上凳。
苍冥捻着稀疏的龙须,哈哈笑道:“爹有龙鳞,不怕火烧。”
“儿之火乃天赐青火,青火烧龙配菜油油氽,一道美食摆上桌。”
“吾妻乃是小大夫,出手施医,经权开药,可疗夫伤。”
“……”说了那么多话,还失去了一片龙鳞,苍迟有些倦累,也不回话,闭着眼回太古蚌。
苍冥收了笑,拿着美人拳锤锤腿,道:“吾儿,再不行雨,过几日,百姓又得拿姑娘来祭你了。你方才救的姑娘,且因你,险些丧命了。”
苍迟远去的身子一僵,道:“知道了。”
寻回行雨珠才能下一场雨,苍迟抛弃回太古蚌的念头,身上青紫之光一闪,化作一条巨龙冲出海面。
巨龙出海激起数尺浪花,苍冥看着折回来的大水马与小水马,摸着瘪瘪的荷包,望苍迟离开的方向,柔声骂道:“混沌魑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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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个道士以及数十名男夫,还有那个江府的臭婆子,都被陆平歌上了滚肚索送到了衙门里。
陆平歌敲了敲云板,喝令公人敞开衙门打背花,毫不留情面。
男夫最耐打,打了叁十下就流了点红而已。老婆子皮rou如腊,打几下皮rou变为赤色,在哪儿哇哇直叫。
陆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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