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在街上行走时保持一段距离,叫做避嫌。苍迟不懂,宽阔的一条路,非要挨肩擦背地靠着乔红熹走。
乔红熹被靠得躲避无路,鼻绕着一股亢阳之气,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说道:“离我远点。”
“好,嫂……呸,乔姑娘莫恼。”身后的公人如响之应声,往后移三移。
乔红熹:“……”怒气当头,她忘了别人看不见苍迟。
苍迟不觉得乔红熹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继续挨肩擦背地靠着她走。他不识扬州阡陌,寻拖狗皮的时候也就是站在屋顶上向下望一望而已。
乔红熹一路别扭来到官衙,云板已敲了好几下
添加书签,知县身子抱恙,衙内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陆平歌区处。
还没进官衙,陆平歌的声音从内传到外:“光天化日之下,与人打架斗殴,成何体统。”
一道女子之声反驳:“才不是光天化日,打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呢。”
乔红熹认出这道声音是那位讹馒头的姑娘,走进衙内一瞧,堂外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他们嘴里有吃着三白脆的,有吃着窝儿薄脆的,还有磕瓜子儿的。陆平歌坐在堂上,身穿一领元色锦布直裰,腰间系着猩红丝绦,脸上有明显的倦色,想是才从床上起来。
他拿着惊堂木拍案,道:“你这小姑娘长得乖乖巧巧的,小嘴可厉害了啊,先动手打人,还有理?”
案下跪了一排衣衫凌乱的人,与一只毛发凌乱的肥猫。除了虞蛮蛮,其他人都被上了滚肚索,包括那只猫儿。
虞蛮蛮跪在正中央,膝下有垫子垫着,腰板儿笔挺,本来干燥的眼眶变得湿润,她颤声颤气地回道:“您去随听随听,当时围观的人这般多,我可没有撒谎,本来天就没亮,您再污蔑我,我就去请月亮娘娘来。月亮娘娘可是蛮蛮的干娘呢。”
虞蛮蛮在哭,伏双想去安慰她,却动也动不了。被公人抓住的时候,他最跳泼,被上了滚肚索,嘴巴还被布给胶住了,双脚也被拷得死死的。
这时候有公人走过来与陆平歌咬耳朵,把事情的经过说清。
陆平歌知道事情经过,冷笑一声,忽略了虞蛮蛮最后一句话,惊堂木再狠狠一拍,道:“这就是姑娘的不对了,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架,在乌漆嘛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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