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在上位不发一言,静静地看着折子,良久才嗤笑一声。
“今上不过就是不喜前皇后,连带着不喜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我。”
沈容心里暗想,来了。
书中就是这段,太子引出话头,顺利清算了周边的异己。
此刻谋士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太子这一句话牵扯到了已故的孝元皇后,论不好就是妄论国母,罪同叛国。
太子眉眼一厉,扫视了一圈坐在下面的众人,沉声问道,“都听见了?”
他合上折子,斟了杯茶给自己,又继续道,“今上如今已经起了另立新储的心思,保不齐哪一日就降了旨,废了我。”
另立新储?你又知道了?沈容在底下默默吐槽。
他瞥向跪坐的众人,众人的头又低了低,生怕此刻触了太子的眉头。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祁渊,你可有想说的?”
沈容心里转了转,这说起来这个时候应该保持沉默最为妥当,毕竟这种事情说不好可是要杀头的啊。
但太子一定要听他们分析局势,谁敢抿着嘴巴不开口啊?
太子点的这个人,沈容眯着眼睛回忆了下,是个狠人。
祁渊站起身,向太子作揖,道,“太子,长青以为,太子身边并无有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