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似的天真,“有病吗?可能是吧,我族的祭师也这么说,但是怎么办呢,人活一世就这么一点执念,若不能完成,来日弥留之际回首,岂不会不甘难平不能入轮回?”
谢世安笑容不变,端起酒樽品了品樽中的寒潭香,“这么说你让蛮军一路从北疆烧杀抢掠也是为了让我痛苦?”
“不只是你在乎的天下苍生,你所想、所念、所爱、所珍视的一切我都想毁去,”拓跋力卢笑了起来,嘴唇上的刀疤让这个笑容显得格外偏执,“你知道吗?当年你站在白渡城墙上,看着归阑城的百姓哭着跪求你开城门救他们,你脸上那种无能为力又痛苦的表情,我每每想起都觉得意犹未尽,多么想再见一次啊。”